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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假的,都是假的!”丁真的喊叫淹没于雪豹的哀鸣。揉碎,埋葬在了理塘亘古的冰原下。丁真一觉醒来,发现自己在一座富丽堂皇的建筑中。高耸入云的大厦,一望无际的城市,就连床也比理塘的大了一倍不止。他只感觉燥热

2022-10-24T21:43:10+00:00
#丁真

“假的,都是假的!”丁真的喊叫淹没于雪豹的哀鸣。揉碎,埋葬在了理塘亘古的冰原下。丁真一觉醒来,发现自己在一座富丽堂皇的建筑中。高耸入云的大厦,一望无际的城市,就连床也比理塘的大了一倍不止。他只感觉燥热,屋子里污浊的空气让他窒息。他走至窗边,用力推了推,却发现玻璃早已焊死。无奈,他颤颤巍巍地把手揣入兜里,想来根芙蓉王,掏了半天,空空如也。“现在谁还抽传统香烟啊!”他转过头,只见一张熟悉的脸。是的,不会错的。多漂亮的发型,多浓的妆,他都不会忘记,当年他们流着大鼻涕,在雪山里追赶雪豹的场景。“源!怎么是你?”王源没有说话,默默递上一根瑞克五代。“电子烟,好抽。 ”
他吐出一口云雾,只是默默看着窗外的天空。丁真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只知道,从那以后,他的人生轨迹再与以往不同了。谷爱凌成了滑雪冠军,王源一卷香烟吸进了联合国,易家的孩子进了国家话剧院。他呢?他要学汉语,唱歌,还要在电脑前搞什么直播。“什么是直播啊?”他问王源。“就是和观众们聊聊天,表演才艺,让他们给你刷钱。”“那不成讨口子了吗?”“是啊,讨口子。”就这样,丁真稀里糊涂开启了直播。互联网的信息像乱流一样涌进丁真的脑海里,一行行不认识的文字在直播间里闪过。他很迷茫。“他们在夸你。”王源说。“他们说你很纯真有股野性美。”丁真不想要纯真,他只想要雪山和雪豹。“你哪个省的?”一次直播,有人提出了这样的问题。少年崩溃了,他不理解“省”和“生”到底有什么区别,他也不知道日复一日的直播到底有什么意义,他好像只是被互联网的暴风雪裹挟着,向着某一个方向冲去。“妈妈省…妈妈生的!”少年哭喊着,逃离了直播间。丁真不要纯真,丁真要雪山和雪豹,丁真要阿妈。他只是想阿妈了。“芝士雪豹,芝士猞猁,芝士狐狸,芝士土拨鼠. ”他只是想雪山和他的动物伙伴了。“我想回理塘。”丁真对王源说。少年回到了久别的故乡。白雪皑皑的雪山,在长河沐浴过的天空,触手可及的云霞。这是理塘,天空之城。“告诉我,这是假的,好不好?”他对着天空大喊,但天空是不会回话的。“义 乌 ”
代为回应的只有雪豹的叫声。“芝士雪豹。丁真说。视线的尽头,奔来一只灰白色的大猫,身上装饰着黑色的斑点。“那么,你打算回到理塘吗?”王源问。丁真只是看着远处的雪山。“回不去了。”他说。临走前,雪豹紧紧咬住丁真的长袍,不肯松口。丁真笑着摸了摸雪豹的头,然后从口中挣脱了出来。“义 乌 ”雪豹目送丁真